同房时为什么男人喜欢频繁换姿势

大雪纷飞,枯叶散尽,外头已积起薄薄的雪,陆笙已被困在这院中整整四个月,不知不觉已然深冬。而腹中孩儿,已快满六个月。

她平日只能听着外头熙攘,却不得踏出院门一步,只有一名下人伺候着。曾风光一时的京都第一美人落魄至此,只因一个情字。

她即在红尘中,又仿佛已离红尘。终日沉默不发一言,今日却被低低的丧乐打破了沉思。

侍女持早点而来,难得的,陆笙幽幽开了口。“是谁家发丧?”

侍女看了她一眼,淡淡回答:“陆府。”

“哪个陆府?”陆笙心一抖。

“据闻前丞相陆远密谋涉入党争被告发,当夜服毒自尽于丞相府,这丧乐,想必正是陆家的。”侍女虽面无表情,却也一五一十回复。

丞相陆远……服毒自尽……?

滚烫的热泪倏然溢出眼眶,陆笙冲出院子,却被紧闭的院门拦下。她用力拍打着院门,可惜看似简朴的小门丝毫没有移动。

怎会如此!

当初她为了他宁愿飞蛾扑火,自己毁了与睿亲王的大好婚约,放着未来王妃的地位不要只想与他厮守,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一场设计。曾经她可是被人捧上云端,万众称赞的丞相小姐啊,如今却背负Yin荡不贞的罪名被打入泥端。最可笑的是,她不过就是他用来打睿王爷脸的一颗棋子!

她不怨他,只恨自己太笨,孤身离开丞相府不愿再丢陆家颜面,却不想被带到此处一困便是四个多月,她以为如此凄凉际遇,心如死灰度过已可了却残生。

而今!疼爱自己,一门心思为国为民的爹爹却服毒自尽?

这一定与也他拖不了干系!一定是他暗中设计陷害爹爹的!

侍女慢慢上前,这场景她几个月前就见过,早已见怪不怪。对自己主人派她来这,更是早有一股怨气,所以看着陆笙如此心底倒感觉爽快!

“小姐还是回了吧,没有主子吩咐,你是出不了这院门的。”她冷眼看着陆笙,伸手抓过对方的手臂,只想将她拉回。

却一向陆笙不知道哪来的蛮力,反手一个巴掌,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将她彻底打蒙。“滚!”

侍女抬头,看着双眼通红,神色癫狂的陆笙,不由得涨红了脸,抬手刚准备一巴掌还回去,却被一道“啪啪啪”的掌声打断。

她转头,突然看到自己主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,想起自己刚刚准备动手的事,她瞬间煞白了脸。

“说!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爹!”陆笙瞪着他,双眼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。

南宫行踱步上前,风轻云淡笑着,下一秒却伸手重重一个巴掌落下,答非所问。“你敢动我的人。”

陆笙离门近,身子又太过单薄,这一下的力道让她直接撞到了门上,一道嫣红的血液从额头溢出,像条小蛇悄然滑过她白皙的脸庞。

她毫不在意地一抹,血液混着泪水擦红了半张脸,看起来可怖得吓人。“是不是你!”

南宫行冷笑。“是又怎样?”

猝不及防的,她快速一手朝对方脸上甩去。

不过毕竟没有对方反应快,修长有力的大手一攥,陆笙顿时感觉手快要断了。虽然成功拦住,但也差点被打到,南宫行的脸色更加暴虐,“不知好歹!”

他冷然,一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,顺便她便觉得透不上气了,痛苦异常。

“让我出去!”她憋红了脸,却不肯妥协,目光坚定。

“你妄想!”南宫行冷冷瞪着她,眼睁睁看她快晕过去了,便重重甩手将她摔到地上。脸色满是阴霾,“你要出去,你想出去找谁?嗯?去见你爹最后一面?还是想趁机去找洛景风?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曾经偷偷和他见过面,是不是!是不是!”

陆笙趴在地上重重咳着,小腹却忍不住抽痛着,双腿间一股温热感肆意流淌而下。她瞪着地上弥漫出的嫣红,有一刹那失神却又仿佛觉得有些解气。事已至此,她又如何若无其事生下和他的孩子?

只是,她不解却更哀伤。洛景风?睿亲王?

她甚至连对方的面都未曾见过,只是有次恰巧对方的护卫帮了她一个忙。她曾经爱他如斯,而他却怀疑她背叛过他!

呵呵!她从地上爬起来,倔强瞪着他。“我要出去!”

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,又见她这不死心,满不在乎孩子的样子,他更加恼怒了。一手抓住她的脸,徒然用力撞向**。“我不准!你给我认清事实,死了这条心!我不会放你出去的,你要让你一生一世困在这座院子里,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为我所控。”

南宫行像着了魔,陆笙更像发了疯,猩红的血不止,她突然尖声大叫了起来。“我要去见我爹!你放开我你放开我!我恨你!我要去见我爹!你,还有你们,我诅咒你们,你们会付出代价,你们……”

“住嘴!住嘴!住嘴!”他怒不可遏地喊叫着,冲上前捂住她的嘴,死死的按住。高大的身子强硬控制住她,看着她眼中愤怒癫狂燃烧成一团火焰,像是要烧死他,也烧死她自己。

最终,她软软瘫下。

边上的侍女早已吓傻,过了半晌才抖着身子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。煞白着脸哆哆嗦嗦开口,“主,主子……小,小姐已经……没了。”

陆笙安静坐于陆远的书房,面容沉静,等着眉头深锁的父亲开口。

已是醒来第三日,初醒来时,看着房中布景,原以为自己只是大难不死被南宫行送回陆府。只是再见到侍女与应该已故的父亲陆远,陆笙这才大大震撼,自己竟然重生,回到了圣上赐婚前。

还记得那时正是二月中旬,自己曾得过一次较重的风寒,想必正是这时了。

只是她却不动声色,一如既往,好似还是曾经那个与世无争单纯却幸福的陆大小姐。

因为赐婚未下,不知历史的齿轮是否还是如此运转,她尚且不敢妄自行动。

直至今日,陛下赐婚的圣旨终于还是到了。

陆笙无言坐在陆远下首,作为当事人,她的表情远比陆远平静的多。

还记得当时,她也是这般心思单纯。而且说道这睿亲王,不仅年轻有为,又是圣上的亲皇弟,还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,先帝在位时便及其宠爱他。在这京城中,爱慕他的女子足足绕皇城十圈了。

论身份论地位,绝对是一门相当有利亲事。
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——听说亲王克妻……这吓退了众女,却依然挡不住她们在心底对他的爱慕。

屋内十数人跟着陆远一起沉默了半晌,终于有人忍不住先开了腔。

“爹爹,您别太担心了。”一名坐在陆笙对面的清秀黄衣少女出声,她的身边还有一名妇人,也是微微露出忧思。

少女见陆远没开口,又道,“虽然坊间却是有睿亲王……呃,不好的传闻,但兴许是百姓无聊乱传的,您也知道那些市井小民闲来无事总要编派点传闻瞎起哄,又是涉及皇家的谣言,自然传得起劲。”

“是呀老爷。妱儿说的没错。百姓们就爱捕风捉影乱编派,您别担心了,思虑伤身呐。”少女边上的妇人看着陆远,轻轻劝道。

陆远抬眼看了出声的二人一眼,长叹了口气,又是垂下眸。

倒是陆笙眼底微微掠过一丝冷笑,却未做声。

“大姨娘,二姐,话可不是这么说呢。”陆笙边上一名蓝衣少女皱着眉开了口,“这传闻能传这么久,自然不是空Xue来风。若真只是谣言,百姓们怎会硬盯着不放呢。”

她看了看陆笙,停了口,倒是另一名看起来略显稚嫩的少女怯怯开了口。“是呀,四姐说的没错。听说,听说亲王已经,已经克死三任王妃了……”

此言一出,蓝衣少女瞪了她一眼,她只得怯怯低下头,眼底却满是担忧偷偷看向陆笙。

场面顿时一面寂静,其实亲王克死三任王妃的事谁都知道,陆妱和大姨娘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陆远,大家都是心知肚明。只是事实虽然如此,大家也总不能摆着一张陆笙日后必死无疑的脸吧,总得先安慰安慰。

因气氛实在太过尴尬,蓝衣少女边上的妇人轻咳开了口,她虽然上着妆,脸色却依旧有些憔悴苍白,显然身子并不太好。“咳咳,也许是那三人福薄,命中没有嫁入皇室的福分也不一定。我听说,那第二任王妃梁氏,咳咳,出嫁前本来身子便不太好,进门一年去了也怪不得睿亲王。”她停下,又是一顿轻咳,“笙儿聪慧善良,吉人自有天相,日后嫁入睿王府,必然也会平安无恙。”

说话妇人身体不好,本沉默寡言。今日这么一小段话着实让她废了心力,苍白美丽的脸咳出病态的嫣红。

最初说话的黄衣少女陆妱看了她一眼,随后抿嘴一笑转头对陆远道:“是呀爹爹,三姨娘说的是,姐姐人又美又善良,又是堂堂的丞相千金,那福分可是那几任王妃可比拟的嘛,日后自然是顺风顺水的!”她说着又转头看向陆笙,语气轻快,“哎呀姐姐,一想到以后我们的姐夫是那个又英俊又有权有势的睿亲王,别家小姐们肯定要嫉妒死啦。”

陆笙闻言很是配合的温和笑了,她本就容貌绝艳,这一笑将屋内的气氛也带动了起来。她轻轻笑,温和随Xing调笑,“瞧瞧二妹这语气,看来二妹也是这睿亲王的仰慕者了。”

陆妱笑眯眯的,只是眼底却微微一愣,看对方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意和那让人如沐Chun风的语气,便随即释然。她吐了吐舌头,摇头道:“那我可没姐姐的福分。”

顿时,众人轻笑,场面融洽了不少。

陆丞相说起来也算是个情种。当初正妻只是个小户小姐,陆远却力排众议顶着压力迎娶她进门,只是命薄生陆笙时难产去世,之后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再娶妻,虽有几任妾室,却均无人转正,足见正妻在他心中的地位。也因如此,陆府的嫡女只有陆笙一人,甚至连个嫡子都没有。十几年来,陆远对她宠爱有加,保护备至,这也才养成了她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Xing情。

可惜,正是她的天真,却把她带上了万劫不复的道路。

陆笙微微笑着,陆妱这话确实是开玩笑不假,这整个陆府只有她一个嫡女,其他都是庶女谁都没资格嫁进睿王府。她用开玩笑的点出了这个事实,无心者听到只是笑,若是有心人听到却是勾起了庶子女们对陆笙嫡女的记恨了。

前世陆笙与世无争,心思单纯,无意勾心斗角。只觉得虽然母亲早逝,但父亲给予自己十倍的爱,而且妾室之间关系和谐,众姐妹相处融洽,大家互相关心是一个温暖大家庭。

而如今,经历一世的她却是笑不出来了。

是呀,我的好妹妹。如今你眼下是庶出,自然是没机会。可若是大姨娘转正了呢,你可就是与我比肩的嫡出小姐了。若是我再出个什么不幸……这正室一房可就没有一丝命脉了。到时候,还有谁能挡了你的路呢?

陆笙浅浅笑着,温和无害扫了众人一眼,醉人的眼眸含光。谁都觉得她与以往一样,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隐藏自己眼底的寒光。

当初她被关于小院,若不是那婢女与她不和,虽照顾她起居,却也常常假装无意出言刺激。她又怎会知道,当她被睿王府退了婚,为了不为难爹爹离家之后,这大姨娘竟然被扶正,一贯好相处的妹妹不声不响,嫁进了睿王府,成为了高贵的睿王妃呢!

那时她才想起,她亲爱的好妹妹呀,在她一步一步落入南宫行的陷阱时,陆妱又偷偷多少次推波助澜,她却丝毫未发觉!

众人坐着安慰了一番,陆丞相始终皱着眉,最终只是挥了挥手,“罢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

几个姨娘互望了一眼,倒也不在说什么了。其实反正嫁的又不是她们的女儿,是好是坏都与她们无干,她们也为了维护下样子,便纷纷带着自家女儿离去。

唯独陆笙虽起了身,却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
陆远皱着眉,看了看依旧还留在书房内的陆笙,摇了摇头,“笙儿,你也回去吧。”

只见陆笙面容平静走至门前,却若无其事关上了房门,重新回到了位置上,倒了杯递给了陆远。“女儿想,爹爹担心的,并非是亲王克妻这一点吧。”

陆远看着她,有些微微的震惊。“笙儿何出此言。”他的女儿他心里清楚,笙儿自幼心Xing烂漫,天真单纯,今日却格外多心了?

陆笙微微笑,这两日她已经将所有事情思考了一番,也猜出了一些重要线索。她是丞相嫡女,寻常人只看到她被陛下赐婚,女大当嫁并无异常。而有心人却是看到她背后的陆府,她嫁给了谁,她背后陆府自然便会偏向于谁。

她浅笑,却讲话绕了一个弯。“女儿只是觉得,这些谣言八卦多为无聊百姓或无知妇人之间传闹,像爹爹这等有识之士必不会当真。可您眼下却如此烦恼,必然是有别的原因的。”

她没有切入正题,当日那婢女说太爹爹涉入党争自尽身亡,这点她并不肯定,至少她记忆中的爹爹一向为国为民国忠心耿耿,并未结党营私偏向过谁。

听她这么说,陆远又叹了口,心情有些复杂。

陆笙母亲早逝,他一向全力疼爱呵护她,见她如今亭亭玉立容貌无双也是倍感欣慰。但比起嫁入皇家,他更希望她平安富足,所以从小并未提过政治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。如今圣上突然赐婚,她如此单纯又怎能立足于睿王府呢。

这么一想,陆远顿时便有些后悔了。

陆笙看着他神色变换,不动声色又开口,“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,如今陛下赐婚,睿亲王论身世背景,论样貌能力皆非一般官宦家庭可比拟,父亲为何如此烦恼呢?而且先帝在世时甚是喜爱他,喜爱程度甚至超过当今圣上,若不是先帝离世时睿亲王尚且年幼,前太子又无大过错,如今这圣上之位未必都……不过当今圣上仁厚,又注重兄弟感情,即便先帝再宠爱睿亲王,他也未上心,甚至疼爱有加,不然也不会如此在意睿亲王婚娶之事。”

她这话其实已经有些大不敬了,故意提到了睿亲王的地位,但作为天真单纯的陆笙,正是不会顾及太多这才正常。

面对疼爱又单纯的女儿,陆远未多防备,叹了口气,“正是因为如此,这才麻烦。”

此言一出倒是默认了她的话。变相的,就是证明了其实睿亲王,是有实力登上帝位的。那么,一个有权有势,又有能力又受宠的年轻皇叔当前,当朝太子又如何安稳呢。

陆笙心头思绪急转,如此便说的通了。

她若是嫁入睿王府,极有可能连带着陆府的势力偏向睿亲王。而南宫行设计的便是让她主动悔婚,好让陆府与睿亲王交恶,那么自然便只能倒向太子了。只是没想到陆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,居然重新嫁入睿王府,所以太子一派恼羞成怒,设计陷害了陆远,这才害得他爹身亡,陆府举族被逐。

一想到这,她心底便是闪过一抹冷笑,脸上却装作一愣,然后惊呼捂住嘴压低声音。“爹爹是觉得睿亲王势力太大,会引起别人忌惮,女儿嫁过去会有危险。”

陆远看了看她,神色复杂至极。他没想到一贯单纯的女儿居然能看到这一点,欣慰之余却同时又觉得女儿论心Xing又太过稚嫩了。毕竟是单纯惯了,遇到事却不能沉着冷静掩藏好心思。离大婚只剩半年左右,也不知眼下培养是否还来得及。

他盯着她许久,这才叹口气,“笙儿,明日开始书画音律的练习先放放,每日抽点时间来爹书房。”

陆笙点点头应下,过了一会儿离开书房。她知道陆远的意思,徐徐图之,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。一个原本天真单纯的大小姐若是突然变得极有城府任谁都会起疑,而她若是贸贸然上前和陆远摊牌,更不会得到他的信任。她所寻求的,便是在不知不觉中令陆远认可,除此之外,若不能得到陆远的信任,又如何全力整清陆府里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!

她若无其事回了自己的轻容园,很快便有消息传到大姨娘的芙蓉院。

见陆笙在书房待了这么久,陆妱便沉着脸再无刚刚的笑容了。“哼,看来她倒是铁了心要嫁给睿亲王了。”

大姨娘李氏看了她一眼,微微笑笑,“妱儿你也别太着急了。这睿亲王都克死三任王妃了,笙儿嫁过去也未必讨得了好。”

“娘,您让我如何不急!”陆妱皱着眉一脸愤恨,“若她真如四姨娘说的那样没事呢!那我们该怎么办?真让她一直压在我们娘俩头上吗?”

李氏笑笑,“无论她有没有事,只要她嫁出这陆府,那也便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了。”

陆妱垂着头在心底轻哼了一声,陆府无正室,她娘是大姨娘自然是压着其他姨娘的,这十几年来大家也是将她作为主母看待,对李氏来说确实无碍。

只不过她呢?她陆妱呢!

只要一日不转正,她就永远是个低贱的庶女!陆笙说好听了是陆府嫡女,说实在了不过就是一个一出生就克死生母的灾星!她母家无权无势,怎比的过李氏背后的太尉府?凭什么就拥有爹爹的完全宠爱!只要有陆笙在的一天,她就永远被压得翻不了身!

如果,陆笙死了呢!脑中突然闪过无数次所期盼的事情,不!不是如果,陆笙一定要死!

陆妱倏地站起身,脸上露出一抹狠意,却又瞬间恢复笑眯眯平易近人的样子,出了芙蓉院。

不多久,陆妱吩咐丫头去了趟厨房,随后悄悄坐着马车从**出了府,经过大半个小时,静静停在了太尉府**。

她吩咐好车夫,便径自入内。毕竟是李氏出身太尉府,她偶尔也回来过倒算脸熟,便由丫鬟领着往太尉府后院而去。

一路上她微垂着头,尽量低调不招摇,不愿引起人注意。只是路经花园时,仍被眼尖的丫鬟给认出来了。

“咦,这不是陆家的表姐吗?”说话的,是一名清瘦却有张圆脸的丫头。她笑眯眯的看着陆妱,虽然和气,语气却很坚定,一丝含糊都没有。

陆妱微僵,认出了对方,这是李家五小姐李映雪的贴身丫鬟小琪,她在这那么李映雪也肯定在这儿了,如此一想心底便有些懊恼。

果然,小琪说完话,便瞧见一名身着白色绒毛披肩的娇俏少女微微现了身,隔着花坛朝她笑着。

陆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打了招呼。“映雪表妹。”她说着,却又瞥到边上还有一名华服少女,只见她一身鲜艳的红袍,娇颜似雪,贵气逼人。连忙又打了声招呼,“应霜表姐也在啊。”

被唤作映雪的娇俏少女笑眯眯起身,大大的眼睛相当明亮,加上可爱的小脸举手投足间灵气逼人,像个小妖精。“妱儿表姐今天怎么来啦?”

“我娘今天做了点芙蓉糕,想到这是外祖母最爱吃的糕点,便特地吩咐我送过来一点。”陆妱提了提怀里特地让丫头去厨房准备的餐盒,便笑着亲切恢复。

“哦哦。”李映雪点点头,随后笑眯眯道:“原来是四姑姑亲手做的芙蓉糕,那能分我一点吗?正巧映雪肚子有点饿了,我也尝尝看,到底是府里厨娘的手艺好,还是姑姑的手艺好!”

陆妱闻言一僵,心底暗愤,暂且不提这是不是李氏手艺,就对方这话这是拿她娘和低贱的厨娘比吗?

“五妹,咱们这太尉府是把你穷疯了吗?就芙蓉糕这点东西还要跟别人要。”李应霜瞥了她一眼,又看了眼陆妱,那眼底的鄙夷赤Luo裸。“你要有事就赶紧送去吧,五妹你就别打搅人家了。”

陆妱心底气得发疯,这李映雪还好,李应霜可是从头到尾赤Luo裸地不屑她。她又看看对方身上的红色貂绒,再看看自己的黄色小袄,顿时觉得低人一等,穷酸得不行。对方话里话外都是像芙蓉糕这点低等货色,太尉府应有尽有,她陆妱还跟个宝似得,还特地送到这里来。

简直丢人现眼。

然而,她却只能忍着气,脸上笑着告了辞,只是提着餐盒的手却用力得早已发白。

待陆妱人已走远,李映雪这才噗嗤一笑。“大姐,你不要每次都对陆表姐这么凶嘛!”

李应霜傲慢地冷哼一声,“一个庶女生的庶女而已。五妹你可是咱们李家的嫡小姐,这声表姐也喊得出口,不怕丢了我们李家的脸面吗!”

李映雪吐了吐舌头,却是满脸笑容。

陆妱不知二人对话,心底却十分清楚。太尉李崇明掌管兵部,李氏男儿又多是武将,手中握有数十万兵权。不仅如此,历代皇后皆出自李家。论朝中地位与权势乃至富贵,李家自然不是一贯为官清廉刚正的陆府可以比拟。

而李应霜又是李家嫡长女,从小可都是以长大要做皇后的标准培养长大的,正宗千金中的千金,自然是看不起陆妱这个庶女的。

陆妱的生母李氏不过就是李府的庶女,嫁到了丞相府为妾,那么陆妱自然又是陆府的庶女,跟李应霜比起来身份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
陆妱心里清楚的很,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,但眼下却只能暗恨。哼!李应霜,你也不过就是出生时运气好了点,若是他日她除了陆笙,再让他娘李氏转正,自己再名正言顺嫁入睿王府,做了睿王妃,又输你李应霜多少!?

她恨着,脸上却缓缓露出了笑容,变回了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于此同时陆府内,陆笙却一脸怡然,她微微笑着端着茶,茶水温热的气体将她的脸蒸的微红。浓密的睫毛微垂看不出神色,只是温和的氛围让人莫名的舒适。

“大姐,既然你没事,那我就先走啦。四姐还在等我,等等迟了她又该念我了。”陆笙边上,是早上那有些怯懦的少女,陆家五小姐陆玥。

前世众姐妹表面上和谐相处,陆玥一直都是那怯懦的样子,倒也没有直接对陆笙做出点什么。不过有了前世教训,陆笙倒是也留了个心眼。

微笑送陆玥出去,在边上伺候着的丫头秋若微凑近低声回了话。“二小姐半个时辰前出门了。”

陆笙目光若有所思,唇间含笑,只是沉默着。

秋若瞄了瞄自家主子,有些不解。不知为何,总觉得自家主子从前日起就好像有些变了。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温和好相处,只是不知怎么的,总觉得小姐的心思,似乎变得深沉了。

“小姐为什么……”让她去注意二小姐的动向呢?秋若好奇,话虽出口却没有讲完,她知道是自己多嘴了。主子的决定,哪用跟下人解释。

陆笙却淡淡的,好似没听见,只是问:“秋若你跟着我多久了。”

秋若一愣,随后心里一惊立马跪到了地上。“秋若多嘴,求小姐责罚。”主子这么忽然一问,难道是要赶走她的意思吗?她想着,眼眶都红了。“秋若自十岁起便跟着小姐,至今已经八年了,若不是小姐仁慈收留,秋若现在还是东门口乞讨的小乞丐。奴婢再也不多嘴了,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!”

闻言,陆笙笑了。她扶起秋若,温和淡然的眸子这一瞬间却灼然盯住她的双眸。“我相信你!”她说。

秋若征住。随后,一袋银子塞进了她的怀里。

“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。”

随后十多日过去,陆笙每日都定时去陆远的书房陪着,看着陆远处理公务,又或是待在里屋听着陆远与他人商讨政事,不知不觉间,倒也潜移默化着多了些许认知。

私下里,对于陆妱的注意也没有松下。秋若也依旧让人注意着,只是回复已经变成“二小姐又出门了,今日在李府待了两个时辰。”

从最初的陆妱几时出门,已经变成去哪,呆了多久均有所掌控。

陆笙算了算日子,也差不多是时候了。这日从陆远书房出来,她便施施然命人煮了茶,安静待在院内。

果然没多久,外院的下人便进来通报。

“二小姐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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