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宠了我三年,拿到婚检结果的我犹如晴天

  海市,索菲亚大酒店。

  “咳——”极致的冰凉,顺着皮肤迅速沁入了骨子里。

  一口水呛入了呼吸道,陷入昏迷当中的女人,被憋得不能呼吸,终于咳了出来。

  飞溅的水花,因为她的颤抖,细碎的落在她浑身上下,唯一还露在水面的小脸上。

  彻骨的寒意。

  “咳,咳咳——”一口水没有咳出来,接二连三的咳嗽,终于惊醒了浴池旁正漠然的给身体冲水的男人。

  肌理分明的挺拔身躯侧了侧,一双深潭般的瞳孔,带着极致的怒意,冷漠的注视着终于开始在浴池里挣扎的小女人。

  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。

  傅言深修长的大手利落的扯过了架子上的浴巾,三两下裹住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下半身。

  浸泡在注满了凉水的浴池里,苏岩又狠狠打了个寒颤,呛得小脸溢满了不健康的绯红,她终于睁开眼。

  右手下意识往身侧摸了摸。

  “嘶——”冷!

  冰块!

  彻骨的寒意,终于彻底惊醒了苏岩,白皙的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,那双颤抖的长睫毛,终于轻轻张开。

  “……”

  她看见了什么?

  单薄的身子蓦地僵住,那是怎样一双眼睛,好像……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一样。

  黝黯、深邃、狠戾、嘲弄……

  “哗——”混乱的水花声中,苏岩冻得同体僵硬的身子差点再次滑到在浴池里。

  狼狈的扶着浴池壁站起来,颤抖的大眼睛,恼怒的瞪向半裸只裹着一层浴巾的男人。

 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,肌理分明的手臂,环在肩膀上,一动不动,好像画室里的大卫。

  但那双冷眸,紧抿的薄唇,仍旧让苏岩有些不敢相信。

  尊贵又帅气的男人?

  她这是在做梦吧?

  “看够了吗?”傅言深似笑非笑的目光,肆无忌惮的落在小女人至今还没觉察到不对劲的白皙身躯上。

  苏岩皱眉,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刺激,她的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着,头顶上空白色的吸顶灯,照得她渐渐平息下来的脸孔更加惨白。

  随着傅言深的视线,她下意识的低眸。

  “混蛋!”

  她,她居然什么都没穿!

  傅言深冷冷的笑着,眼看着苏岩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从旁边抽过一条浴巾,迅速将那具他已经看完了的娇躯包裹得严严实实,嘴角,挑起了一抹讽刺:“我有洁癖。”

  “有洁癖你脱我衣服!”苏岩脑子里一团乱麻,根本想不起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  她怎么会光着身子被人泡在装满了冰块的浴缸里了呢?

  看着张牙舞爪的苏岩,傅言深失去了兴趣,赤脚转身往浴室门口走去,只没头没尾的扔下了两个字:“恶心。”

  一想到刚才在电梯,她扑过来的模样,傅言深就算忍耐力再强,也忍不住一阵恶心。

  说她恶心?从小到大,还没有人说她恶心过!

  “你说我恶心?”苏岩黑眸落在浴池旁一只黑色雕塑上,一抹黝黑的光芒在眼底闪过,纤细的小手一把拽起了那只雕塑,恶狠狠的冲着那素不相识的男人就砸了过去。

  “砰——”紧跟着,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响。

  苏岩叉着腰,血红着双眼凶狠的瞪向对面只裹了一条浴巾的男人,嘴角勾出挑衅的弧度:“去死吧你!”

  那高大的身躯,蜜色精壮结实的胸肌和腹肌,看着都让人想要流口水。

  但是沉浸在一片愤怒中的苏岩,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,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自觉砰砰乱跳的心脏,做出一副丝毫不为美色所动。

  什么玩意儿?

  莫名其妙将她弄来了这里,把她衣服脱光光了不说,他对她做了什么苏岩也还没检查,他居然恶人先告状,说她恶心?

  她有他这么肮脏的人品恶心吗?

  正在气头上的苏岩丝毫没想到自己丢过去那雕塑那么重,要砸上了男人脑袋,那可是没命的事!

  等一声剧烈的脆裂声传来,她才幡然醒悟,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,吓得她差一点尖叫出声。

  她昏沉的脑袋,在那倾塌般的碎裂声中,也骤然清醒。

  远远的,明亮的眸子,从碎了一地的玻璃,到玻璃渣子中央,男人没有穿鞋的脚掌慢慢往上,经过线条结实的肌理,最后落在他堪称完美的轮廓上。

  极品!

  “有病!”

  苏岩漆黑的瞳孔中透着敏锐,探究又惊艳的目光,令傅言深脸色沉得更厉害了。

  敏锐的避开了苏岩手中袭来的黑色雕塑,高大的身躯只微微往旁边歪了歪,回头看见苏岩呆滞的模样,顿了顿,只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,轻薄的唇角扬起一抹不屑和鄙夷的目光。

  苏岩张了张嘴,被傅言深两个字一刺激,都来不及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砸上他脑袋,也没闹出人命,她被气得一根筋快步冲向他,脸色异常难看:“你说谁有病,谁把我弄这来的?”

  天知道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,突然看见自己泡在丢满了冰块的浴缸里,还差一点被淹死,头顶站着一个居高临下一脸狠辣的男人,是怎样的惊吓。

  一想到刚才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,苏岩胸口还控制不住的急剧起伏,粗重的呼吸声也半天没平息下去。

  冷眸扫了一眼被苏岩丢过来的雕塑砸碎的浴室门,那已经散落一地,大大小小的玻璃块,傅言深紧抿薄唇,淡淡的看了苏岩一眼,从喉咙里沁出一声冷笑。

  “我问你呢!”一言不合,苏岩暴躁的拧起眉心,蓦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渣子,迅速比划上傅言深的脖子:“你是谁,我让你说话!”

  傅言深眼神微眺,高挺的鼻梁,衬得他整个面孔都更加分明,也更加生硬:“动手吧。”

  嘲笑她不敢动手?

  一点也不像威胁的威胁,却让苏岩捏着锋利玻璃的手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。

  刚才还在沸腾的心跳,刹那间好像被丢进了那装满了冰块的浴缸一趟,顷刻间冷了下来。

  “是你莫名其妙把我带到这里来的!”吓唬谁呢?默了默,跟男人对持了几秒钟,苏岩的底气,在那双冰冷黝黯的眸子里面很快被消磨掉了大半。

  她想无比骄傲的逼问他,说出口的话,连她自己都惊讶。

  那软绵绵的声音,与其说质问,还不如说她在哀求他告诉他原因。

  她一定是疯了,除了安非和父亲苏正天,她还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心虚过,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男人的时候,苏岩感觉她都快要停止呼吸了。

 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,把她的气势,悄无声息的就给消灭了。

  “你确定是我?”足足高了一半个脑袋的身躯,在苏岩莫名心虚的瞬间,好像无惧于苏岩比划在他脖子上的玻璃,伴随着一股压迫的气息,更加压近了她。

  低迷而温热的气息,猝然喷洒到她耳蜗,吓得毫无防备的苏岩浑身一颤,强势的男性气息从头到脚将她包裹起来,一股寒气,清晰得从她脚底心升起来。

  下一秒,苏岩手一滑,那片玻璃已经被男人居高临下,动作奇快的抽走,连带她整个人,被一只大掌扣住了腰身,失去了平衡。

  苏岩心底一凉,反应过来,终于失声尖叫:“你,你你放开我!你这个混蛋!你放开我!”

  他的脚下有被她打破的玻璃渣子,他要是将她给丢进去了……

  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,少女独有的芳香,却齐噗噗钻入了傅言深的鼻息,他眼眸的颜色也跟着诡异的暗了下去。

  修长的双腿成功避开了脚底下的碎玻璃渣子,幽深不见底的目光落在苏岩脸上。

  还是三年前那么张牙舞爪的样子,一点没变。

  “你放开我!”提着的一颗心,在眼睁睁看着傅言深扣着她的腰,将她提进卧室之后,再度沸腾。

  看见那张大床,苏岩双手一点不客气的砸上傅言深的手臂:“混蛋!你想干什么,你放开我!”

  他干嘛往卧室去啊,还是男人原来都是衣冠禽兽,长这么帅,仍旧长了一肮脏的心。

  傅言深一言不发,仿佛根本没听见她在说话,苏岩挣扎不开,冷哼了一声,蓦地张口,侧头一口咬住他环抱着她的手臂。

  男人的肌肉,都是钢筋水泥做的吗?

  苏岩被咯得牙齿生疼,等不到傅言深放开她,她又舍不得松开,一边使劲儿撕扯对方的皮肉,一边伸着一双爪子,张牙舞爪的企图去抓男人的俊脸。

  这么妖孽的一张脸,看他还不心疼!

  “咚——”

  苏岩手还没抓上傅言深的脸,牙齿撕扯的肉没了,挥出去的手,就碰上了一片空气。

  下一秒,一阵剧烈的碰撞,脑袋,好像被摔脑震荡了。

  苏岩半晌才伸手,动作缓慢的去揉自己的后脑勺,龇牙咧嘴的瞪向傅言深。

  傅言深的眼瞳很黑,肃穆中透着一股玩味,仿佛能穿透人的表面看清心灵版的透彻,看得被甩在床上的苏岩浑身的细胞都跟着一阵轻颤。

  她突然有种感觉,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似的。

  那双黑眸,她不可能忘记。

  “还想跑?”

  遇上苏岩探究的视线,傅言深负手而立,眼神黝黯深邃,却又带着一抹意味深长。

  那具身体,虽然略微平板了一点,但是不可否认,比他这么多年见过的那么多具躯体,都要更吸引他最原始的冲动。

  骨节修长的手指,摸向自己的腰间。

  “你,你你想干嘛?”

  暧昧至极的动作,吓得前一刻有气无力,的确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,躺在床上的苏岩,喉咙一紧。

  她感觉自己好像野兽到嘴的食物,他看着她的眼神,太可怕了!

  灯光昏暗的卧室里,傅言深顿了顿,终于松手,却迅速矮身,修长的身子无限压低,对上床的另外一侧,苏岩惊恐的眼神。

  他的呼吸,轻柔而炙热。

  喷洒在苏岩裸露的小臂上,一阵酥痒,攀爬到她脑海里。

  目光触及之处,傅言深轻扯薄唇,动作对于苏岩来说,比电影特写镜头了的男影星还要诱惑迷人。

  可,也越来越阴沉渗人。

  他的手,在苏岩呆怔的片刻,搭上她的细腰。

  苏岩一颤,那薄薄的一层浴巾,蓦地被掀开!

  柔韧的肌理,摸在手中,一如三年前。

  傅言深露出了一抹令人迷醉的笑,薄唇轻启,缓缓吐出了一个字:“你。”

  苏岩浑身一颤,如梦初醒。

  她居然差点迷醉在这个男人好像妖孽一样的笑当中了。

  “你给我起开!”下一秒,苏岩手上用足了力道,要去推开傅言深紧握住她腰身的手。

  这个男人的触碰虽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,但那止不住的心跳,才是她惊恐的源泉。

  父亲让她嫁给安非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

  就算她再没办法爱上安非,但也决计不会再次背叛他!

  傅言深笑意一收,捏住苏岩腰的手,却无形当中用了更大的力道,凭着苏岩那点力道,根本无法推开她。

  在苏岩毫无章法,以一股蛮力在挣扎的同时,傅言深左手蓦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腿,触手温热柔软后,轻轻一扯,刚才还想逃走的馨香,下一秒,彻底安静在了他身下。

  独属于男人特有的淡淡烟草气息,铺天盖地将苏岩淹没,她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的瞪着头顶上方那双黝黑不见底的深眸。

  他,他想干什么?

  苏岩紧张的吞了口唾沫。

  傅言深原本紧抿的唇,突然间轻笑了出来,微眯的眼睑微弯,沉稳中带着一抹魅惑,瞧着苏岩如一只小白兔突然被惊吓到的样子。

  很,可爱。

  薄唇,在苏岩醒悟过来之前,迅速将她席卷、吞没。

  “唔——”

  拳打,双手被强势的按在了头顶。

  脚踢,双腿被那修长而精壮的身躯压住,根本无从动弹。

  苏岩脑袋一热,张口再度咬上了埋首在她肩窝的男人肩膀。

  她要咬死他!

  “女人,我对你很感兴趣。”将她的牙齿扯离他肩膀的时候,苏岩昏昏沉沉听见了他调侃的声音。

 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,在昏暗的卧室中,一点点的笼罩住了她全部视野。

  凌乱的浴巾,被彻底甩到了地上,苏岩性感的锁骨,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,在傅言深深沉的眸底一览无余。

  男人线条结实的胸膛,也越来越近。

  一如三年前。

  不,至少今天的她,是清醒的,只是反抗着反抗着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,头脑就变成一片空白了。

  “我会再联系你。”

  两个小时后,男人从浴室里出来,挺拔精壮的身子只裹了一条短小的浴巾。

  当着苏岩的面,他开始换衣服,丢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。

  苏岩好像被卡车碾过了一遍,浑身的骨头都碎成渣渣了,连骂人的力气,也提不起来。

  她闭上眼睛,听见一阵衣衫摩挲的声响,突然,一只手探上来故技重施的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
  苏岩睁眼,那张妖孽的俊脸近在咫尺,带着一抹好像盛夏傍晚暴风雨的危险气息,与刚才在床上的样子判若两人:“我刚才说过的话,别忘记了。”

  苏岩翻了个白眼,还是没应声。

  她想哭,又想笑。

  刚才她还想着这么狂暴的场景,应该是一场梦才对,她这三年时间都规规矩矩的,做父亲的好女儿,虽然苏正天对她并不好,但她还是乖乖听话。

  她还想做安非的好未婚妻,他约她在索菲亚吃饭,她跟同事换了夜班赶来。

  可是,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,为什么她醒来会在这里,还有这个男人,到底是谁?

  苏岩脸上复杂矛盾的表情,被傅言深看在眼中。

  半晌,他松开手,继续扣好胸前没有扣上的扣子。

  “这是银行卡,没有密码。”

  下一秒,一张黑色的卡片从傅言深指尖飞出,落在被子上。

  苏岩从床上撑着爬起来的时候,床头的闹钟已经直指深夜了。

  那个仍旧没告诉她名字的男人走了。

  崭新的裙子放在床上,苏岩穿上它,又收拾了浴室里面一团乱的裙子,将它们放在印着名牌logo的袋子里,无视那张黑得发亮的银行卡,转身离开了索菲亚。

  外面的天,已经彻底漆黑。

  甚至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天空中飘起来毛毛细雨。

  苏岩拎着袋子,第一件事就是将它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,然后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
  真的很难想到,她居然重蹈覆辙,做了跟三年前一样不可原谅的事情!

  而且,三年前的她至少是没有知觉的,她还有借口可以为自己辩解。

  这一次,她却很清醒,头脑清醒四肢无力的看着陌生男人挑弄起了她所有的情绪,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入她。

  天,她到底在做什么!

  她为什么就在这个男人的房间去了?安非呢?

  脑袋开始抽搐的疼起来,苏岩捂着脑袋,原本不想回去,可是瞧着她这么一身狼狈的样子,不回去,又能去哪里呢?

  褪尽了血色的嘴唇几乎被咬破出血丝,苏岩最终还是对着出租车司机点点头:“丽山。”

  索菲亚距离丽山别墅区很远,车子到了丽山大门口,苏岩便下车步行一直走到苏家小别墅外面。

  在海市,能居住进丽山的人,非富即贵。

  而苏家,是这里的异类。

  推开小花园的大门,苏岩意外的发现整个苏家都亮着灯。

  “小姐,你怎么……”听见敲门声,佣人云妈来开门,入眼便看见了苏岩苍白得吓人的脸色,还有乱糟糟的披散的长发,跟着愣住。

  苏岩没理她,快步绕过玄关。

  安非!

  苏岩脸色煞白,一脸苍白的盯着客厅里一脸得意的笑,正跟苏岩的父亲苏正天相谈甚欢的她的未婚夫——安非。

  两个人都没在第一时间看见苏岩,苏岩看见她的父亲一脸谄媚的笑:“她要是能帮咱们讨好韩宸,那笔投资一旦下来,聚星的危机,就不是什么问题了。”

  “你们要谁帮你们讨好韩宸呢?”

  沙哑却愤怒到了极致的嗓音,顷刻间撕破了室内温暖的气氛。

  苏岩死死的咬着唇角,不敢相信的瞪着安非和她的父亲。

  她还以为酒店发生的就一个意外,她甚至不敢回头去餐厅找安非,原来不用找,他已经提前一步,来她家了!

  苏岩的心,刹那间落入了谷底。

  她不是傻子,韩宸两个字,突然之间击中了她全部软肋,一股寒气,将她铺天盖地的淹没。

  难怪,安非在餐桌上,一直对她提韩宸这个人。

  他说,聚星的兴衰存亡,就全部系在这次跟韩宸的合作能不能成功上面,然后,一直用一股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。

  “岩岩!”

  客厅里的两个男人,被苏岩的声音一惊吓,纷纷转过身来,安非看见毫无血色的苏岩,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。

  苏岩艰难的喘息了两声,又爆出冷笑,双手不自觉的垂在身侧,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扣进了掌心的生肉里面,难怪刚才那个男人给了她一张卡片,还一直用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了。

  感情,那个人就是韩宸,她被她的未婚夫给卖了?

  亏她刚才那一路,都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用回来了。

  她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对得起她的未婚夫安非?

  可是现在……

  苏岩在冷笑,两个男人更是坐不住了。

  安非刚想起身,被苏正天拦住了。

  苏岩笑着看着她的父亲,声音冰凉刺骨,又不自觉的轻颤:“原来今晚这一切,都是你们早安排好的。”

  因为她这三年足够将他们放在心上,因此他们都笃定了她一定会抽出时间赴约安非?

  这三年,她理亏在先,从来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苏正天说话。

  是他们,在逼她!

  “什么设计不设计的?”苏正天当然看得出来苏岩情绪很激动,但安非还在,苏岩要真责备起来,他脸上肯定不好看。

  狠狠瞪了女儿一眼,苏正天放低了声音,“你先到书房去,我一会儿跟你说。”

  “跟我说什么?”苏正天放软的态度,在苏岩看来,却比他义正言辞的责骂还要讽刺。

  她僵硬在客厅,目光在安非和自己的父亲身上来回移动,嘴角苦涩的笑容不能更苦楚:“你们告诉我,为什么?”

  “岩岩!”苏岩的尾音拖长,悲凉的声音让他终于有些坐不住了。

  苏正天迅速走向苏岩,伸手要去握她肩膀:“你先上去,听话!”

  看着苏岩这模样,俩人都估摸着事情已经成了,苏正天努力憋住了自己火爆的脾气,耐心的哄着苏岩:“想吃点什么,我让云妈给你做好送上来,你好好休息。”

  她的父亲,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?

  巨大的落差,让苏岩心脏隐隐作痛。

  好半晌,她才苦涩的抿唇,声音低沉沙哑:“犒劳我吗?”

  闻言,苏正天陡然怔住,神色更加不自然。

  “苏叔,你不是还有事忙吗?你先去忙,我来跟岩岩说吧。”一身白衬衣的安非,医院看见的那么帅气。

  可是看在苏岩眼中,大概,没有比那抹白色还更肮脏的东西了。

  安非盯着苏岩,苏正天还想再说什么,但瞧着安非的眼神示意,他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,声音带着微微的讨好:“安非,你们好好说,饿了让云妈做点夜宵,今晚,都累了。”

  是累了。

  苏岩身子僵硬的站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,目光冰冷的看着苏正天速度很快的朝楼上走去,随后,她视线落在安非身上:“你要解释一下吗?”

  为什么,他们一起在索菲亚吃饭,最后他回来了,她却去了韩宸那里?

  “岩岩。”眼见苏正天上楼,客厅只剩下了他和苏岩两个人,安非脸上的笑容飞快收了起来,回头欲言又止的看着苏岩,一抹愧疚,清晰的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划过,“如果我说我也是不得已,你,会原谅我吗?”.

  “你有什么不得已?”苏岩冷嗤,眼看着安非的眼眶里面除了讽刺,就再没了其他内容。

  而且什么不得已,不得已到非得算计自己的未婚妻呀!

  安非低眸,眼底划过一抹复杂,再抬起头,属于一个男人憔悴和低沉的那一面,迅速侵占了他俊逸年轻的面孔。

  他皱眉看着苏岩,沉默了好半天,才终于开口:“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告诉你,但……如果不这样,聚星很快就没了,岩岩,我别无选择!”

  “别无选择,就送我去别的男人床上?”

  客厅里很安静,安静得苏岩一晚上没有平静下来的心脏,就这么泡在自家的客厅里,却好像被凉风狠狠的贯穿了,冰凉得可怕。

  对安非,她一直都是冷静而理智的。

  但她不知道,原来安非背叛了她,原来她看着安非痛苦的样子,她仍旧可以迅速冷静下来!

  说到那句送她去别的男人床上,安非脸上明显多了一抹难堪。

  只要苏岩是他的未婚妻一天,他将许岩送到韩宸床上,就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。

  “只有这一次!”苏岩话音刚落,一股红晕染上了安非的脖颈,他梗着脖子抬起头,眼底侵染了微微的恼怒,“岩岩,只有这一次,而且都已经过去了,咱们就翻过这一篇,不好吗?”

  苏岩不怒反笑,好像第一次见识到安非脸皮的厚度,她笑得几乎收不住声,踉跄后退了两步,靠在冰凉的墙上,冷冷的看着安非:“那你告诉我,怎么翻过去?”

  “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!”安非斩钉截铁,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味道,“韩宸答应了我,事成之后,明天上午马上注资给聚星,咱们的危机一旦解除了,这件事,我们都不会告诉给任何人,不会有人知道的!”

  这就是她的未婚夫吗?她一直认为,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?

  好像被人从头一瓢冷水泼下来,苏岩的心脏冻得瑟瑟发抖,她情不自禁的用肩膀环住了自己的身子,冷嘲的扯唇,浑身的力气,在安非天真的信誓旦旦中,彻底被掏空:“安非,你爱我吗?”

  也许她不爱他,但是她能保证,她能付出去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
  而他口口声声的说的爱她,就是毫无底线的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,来成就自己的事业?

  这样的爱,她怎么消受得起?

  安非怔楞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苏岩张口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
  他哑然,眉宇之间因为苏岩的固执,渐渐漾起一抹不耐,“我爱你不爱你,你不最清楚吗?而且,我那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在打算吗?岩岩,反正我也还没有碰过你,等到新婚夜,我发誓,我一定将你当做处,女来看待,我不会嫌弃你,好不好?”

  温柠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的哑口无言。

  “你也知道,三年前那事,全都怪你,但你年纪小,我爱你,我可以不跟你计较,但这三年,你也从来不给我碰,我这不都忍着吗?那韩宸,听说是你以前学校的学长,还给你递过情书,他那么喜欢你,我可是用了所有办法都无法挽回的危机。可他答应给钱!只要他给钱,咱们聚星不但能度过这一次的危机,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!”

  说起钱,安非的脸上满满都是胜利在望的憧憬,看在苏岩眼中,又是格外的刺眼。

  顿了顿,安非轻轻吸了口气,见苏岩终于不再反驳,他的眉心也跟着舒展了不少。

  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朝苏岩的方向走过来:“岩岩,你能原谅我的是不是?我父亲也那么喜欢你,你们苏家,原本就是靠着我们安家才来的丽山,我跟你保证,只要有安家在一日,苏家就永远可以高枕无忧!”

  苏岩胸口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,迷糊中,她突然有点想不明白,她从前,到底看上了安非什么了?

  这么无耻的男人,她还一度想着非他不嫁!

  “岩岩?”趁着苏岩走神,安非靠近过来,一把抓住苏岩的手,迅速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,高大的身躯,几乎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胸膛上,“岩岩,我的岩岩,我是爱你的,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,只要有了韩宸的那笔钱,我,我马上娶你!”

  苏岩迷茫的双眸陡然被惊醒,吓得拼了命的想要推开安非,“你给我放开!”

  安非难得将这具梦寐以求的身躯抱在怀里,他哪里舍得放开,“我不放!岩岩,你不是怀疑我爱不爱你吗?反正你刚刚都跟韩宸做过了,现在,我们做吧!反正你也不干净了,我帮你把他的痕迹都掩盖了,你就当做没跟韩宸做过,我们做吧!”

  苏岩小脸霎时惨白,冰凉的小手奋力的想要推开安非,可是男人的手劲竟然好像铜墙铁壁!

  而且刚才她才酒店里几乎已经被榨干了体力,此刻,哪里还有力气来反抗安非呢?

  “不要!”苏岩胃里一阵犯恶心,先前和安非吃饭时喝的酒,蛰伏了好几个小时,被安非死死的抱在怀里,她胃里一阵天翻地覆。

  “呕——”

  “苏岩!”

  令人作呕的呕吐物的味道在苏家客厅蔓延开,伴随着安非跳脚的怒喝,就那么随手一推,苏岩身子一歪,好像破布袋子一样歪倒在地上,屁股狠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。

  她居然吐他身上了!

  这么多年的好修养,也抵不住安非看着苏岩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阴狠眸光。

  “你恶心我?”衬衣刺啦一声,被安非直接撕破丢在地上,他不顾一切的沉着眸子,再度去捞刚才被他一掌推倒在地的苏岩,“三年前跟那个男人睡的时候你恶心没?今晚跟韩宸睡,也没恶心吧?你恶心我?”

  他安非是一个正常男人,而且是一个优秀的正常男人。

  这偌大的海市,眼巴巴的想要跟他睡的女人大有人在,只有这哪哪都不怎么样的苏岩,居然吐了他一身!

  苏岩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吐了安非一身,她脸色苍白中透着一抹青灰,被安非搡动了两下,连唇瓣上浅薄的色泽都没了。

  见苏岩不说话,好像破布袋子任由他辱骂,安非冷笑了一声,手起,只听“刺啦!”一声,苏岩刚刚还空洞无神的双眼,陡然布满了惊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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