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爱丨奇葩的高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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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红幽灵

今天是我们的故事《空爱》的第二十六集,错过前面精彩内容的点下面蓝色字体。

(上下滑动点蓝色字体选集阅读)

第二十五集:幕后之人的线索

第二十四集:第三个男人

第二十三集:差点被强暴

第二十二集:戏子的绝活

第二十一集:自食恶果的表妹

第二十集:恶毒的闺蜜

第十九集:梦里的真相

第十八集:原配的狠辣报复

第十七集:美艳的旗袍女人

第十六集:幕后之人

第十五集:被窥视的少女

第十四集:给钱,还是睡觉?

第十三集:我,坏掉了

第十二集:半夜邀约

第十一集:第一次同床

第十集:腿软,要抱抱

第九集:不,不行了!第八集:摇摇晃晃的床第七集:三个人一起吧第六集:害羞女孩:一次一万,买一送一第五集:妻子偷情实录第四集:偷情的隔间第三集:激烈的第一次

第二集:马桶里的女人

第一集:逃跑的新娘

接上集:

她将碗放我面前,顺手一巴掌拍我脑袋上:“害臊个鬼,女人这东西很重要的知不知道。”

“知道知道,我每个月都很……”正常。

我呆住,好像,我很久没有来那个了,从七月份开始。

“什么?”

“正常,都很正常。”我尽量面不改色地说谎。

01

老妈白我一眼。

晚上老爸回来。

老爸是个威严的中年男子,常年发号施令,让他一张扑克脸,看着很难讨好,即便这样,他也是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。

他比我妈大了十几岁,我妈是他的第二任妻子,第一任因病早早去世,只留下一个女儿,就是我姐姐。

“回来就别再出去了,”老爸跟老妈意见一致,他肃着脸,一副不容任何人对他说不的神情,“正好,你跟殷湦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。”

我一边听着他的训话,一边毫无畏惧地吃着饭,老爸对我来说,就是纸老虎。

可说到这事上,我伸筷子的手停在空中,再慢慢地放下:“爸,这事不急的。”

“什么不急,本来七月十五就该订下的,我请帖送了,殷家场地都准备好了,你呢,说取消就取消,还跑到国外去。”

当时怕爸妈担心,老哥就说我失踪那七天是去了国外,无论老哥怎么查,都查不出我那七天去了哪里,他觉得哪怕是老爸估计也查不出什么,只能暂时信了我们的借口。

至于订婚取消,那天我无故缺席,殷湦帮我找了借口,说我们俩吵了架,订婚延迟。

两个小辈,一个没出席,一个又做了延迟决定,长辈也只能顺从。

我从小跟殷湦一起长大,两家人都认定了我们会在一起,所以哪怕订婚都跟儿戏一样说取消就取消,也没人会认为我真的跟殷湦分开。

事实却是,我和他,这辈子可能真的是要分开的。

用筷子戳着米饭,我道:“反正不急,阿湦他也不急。”

“话都是你在说。”爸爸板起脸训我,“你看看你,谁让你筷子这么拿的,小时候学的礼仪都还回去了?”

我故意多戳几下给他看。

“你……”

手机铃声响了,我给老爸打了个暂时休战的手势将手机拿出来,跑到客厅去接,还听到身后爸爸的抱怨:“瞧你给她宠的。”

“哦,难道就我宠了,是谁怕她吃苦,催着我多给她打点钱的?”

我笑了,走到客厅,看到来电显示后,扬起的嘴角又抿了下来。

班芷,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……好吧,我承认我爸是取名界的一朵奇葩!

望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个名字,我迟疑了,等想接起就因为时间太长,铃声停了。

叹息着要将手机収回兜里时,再一次响了起来,一看,还是我姐姐。

从那件事后,姐姐就没给我打过电话,现在接连两次地打,应该是有急事了。

02

这次我手快地接起,可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后,我又有点怂了:“……喂?”

“班澜,班澜,”姐姐声音听起来又急又疲惫,“你哥出事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我惊呼,想到爸妈还在餐厅里,赶忙捂着嘴巴小声询问,“怎么了啊,我哥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我是实在没办法了,又不敢跟爸和阿姨讲,只能问问你,看看你有没有办法。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你哥……他中邪了!”

“……”

过了一会,电话挂了后,我手掌在裤腿上抹了抹,深吸一口气,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餐厅,不给爸妈问的机会就先道:“那个,是姐给我打的电话,说他们那边实在缺人手,要我马上过去给他们帮忙,一会就去。”

“要那么急吗?”老妈娇嗔地瞪我,“又想找借口溜了是吧?现在几点了啊,要去也得明天去。”

“溜什么溜啊,这是有正事。”我义正言辞,“您看,你不是说了吗,要么在家待着,要么去给哥哥姐姐帮忙,我这是听您的啊。再说,姐姐已经给我订好机票了,你放心吧,我一下飞机他们就会来接我,你不信自己打电话去问呗。”

我赶紧把饭扒完:“好了,我收拾行李去了啊,爸妈你们慢吃。”

看他们俩气得直瞪我,我转身后想了想,又跑回去,抱住老爸,强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再扑向老妈,也给了她一口,得到她凶狠的一掌。

可总算,两老的脸上都有了笑意。

提着简单的行李,我走出家的大门,回头时,爸妈都站在门口看着。我朝他们挥了下手,压下心里头的酸涩,转身往司机停好的车走去。

不知道下次回来时,会是什么时候。

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让自己坚强起来,当务之急,是保证我哥能够平安回来。

就说他最近不对劲,跟我联系少了,且明显有事瞒着我。

我让司机送我到仇诗人的家,然而,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,给他打电话打提示关机。现在都晚上九点了,他和小宝去了哪里?

我又给闫斌打去电话,问他知不知道特殊部门的联系方式,他先是问我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,我再三保证我没事后,他给了我夏右的电话。

03

“老大?他出任务去了,很紧急,昨晚就走了。怎么了吗小澜澜,有什么事也能跟我说哦,咔擦咔擦。”后面的声音是她吃东西的配音。

想了下,我还是把我哥的事跟她说了一遍。

班芷只大概跟我说了一点,电话里确实不方便,可从那些讯息也能猜到事情不简单,我不得不想,“麻烦”已经找到我哥那去了,凭我是没办法解决了,仇诗人又不在。

我就想,特殊部门的人本来就是专门处理这种诡异的案子啊,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帮忙,夏左夏右不是也挺厉害的吗?

“唔,”夏右沉吟着,“我和小左最近也有事,这样吧,你把你哥那边的地址给我,会有人去帮你的。”

“真的?那谢谢了。”

“客气什么,我可不能让你有事,不然老大回来知道了,他一定会剥削我的零食的。”

这个吃货!

“那帮我的人是谁?”

“这个啊,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
挂了电话后,我无奈地叹气,看来得自己到M市去了。

M市,在我国跟他国的一个交界地带,那盛产玉石,我家在那有一矿山,老祖宗传下来的。但近来,那一带挺乱的,本来是姐负责的,我哥紧急过去帮忙,直到现在,两人都没回来。

十一点的机票,到M市得快一点。

坐上飞机后,我握着仅剩的半瓶玉瓶,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。

途中打了个盹,梦见七月十三号家庭聚会那天发生的事,我在卫生间外听到哭泣的姐姐和未婚夫殷湦的对话……

失重感让我醒了过来,发现飞机已经开始降落。

出了通道,拿了行李后,见到了亲自来接机的姐姐。

她还是那个打扮利索不失时尚,英气又不失女人的娇美,是很多男人想要追求和征服的班芷。

记忆中,姐姐是个颇为大方、大气的女人,聪明,做什么都很厉害,我从小就把她当成我的偶像,觉得她比那些大明星都要耀眼漂亮。

许久不见,她看起来有些消瘦,脸上化了淡妆看不出脸色,可眉宇间充斥着疲惫。

04

两人相对静默,片刻后,姐姐主动打破这层尴尬,较为自然地过来接我的行李:“来了?先回我们住的地方吧。”

我点点头,没让她碰我的行李:“我自己来吧,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
她笑了下,笑不达眼:“是啊。”

她朝我身后看了看:“你不是说,你请了一个高人过来吗,怎么没看到?”

“额,高人有点神秘,我已经把地址给她了,这两天就会过来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

两人又恢复了静默,并排往外走,彼此胳膊和胳膊,空了一个人的距离。

我做不到跟她靠得太近,不仅仅是发生了那件事,而是,无法形容的恐惧,她只要和我离得太近,我心脏就马上紧缩、心悸。

包括殷湦,我屡屡躲开他的靠近也是如此。

就像他们是拿着屠刀,要朝我砍来一样。

我询问过心理医生,他说,这可能是心里创伤后的后遗症。

班芷也没有一定要和我靠得近,可能,她也觉得,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,对彼此都好。

我们在M市有房子,市中心一套,还有一套在靠近矿场的郊区。

一栋三层楼带前院的普通别墅,主要是离矿山近,采矿方便,工人偶尔也会来这里歇息。反正这栋别墅里是普通的装修,里头也没什么重要物品,房间倒是不少,当时建的时候,就考虑了可能会多人来住。

不过听我姐的意思,这会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,班芷因为哥哥的事,暂时禁止工人来别墅里,他们是有专门的工人宿舍的。

车子在夜色中行驶,现在已经快两点了。

按理说,这个时间点,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,撞鬼几率百分百。

可从机场走来,到现在我一只阿飘都没看到,大着胆子往窗外看去,外头安静得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,也没有……其他游魂。

怎么回事?

M市最近很乱,还爆发过恐怖袭击事件,正常的话,这里的游魂应该很多才对,怎么一只都没见着?

反常即妖,我心里头反而更加不安。

车子停在别墅车库里,我走进大厅后,发现班戟就坐在沙发上,眉头紧锁,靠着沙发背上,一只手在太阳穴上按着。

刚见到班芷时觉得她有点瘦了,然而瘦的最明显的是哥,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突出,手臂上的肌肉还在,可感觉没那么结实了,脸色更是差劲,眼睑下是黑黑的眼圈,微微发青。

05

“回来了?”他听到声音,缓缓睁开眼,一见是我后就怒了,“你来干什么?”

随后瞪着我姐:“你告诉她的?”

班芷走过去,从桌上倒了杯水给他,看着他的眼睛里忧心忡忡地:“我这不是没办法吗。”

“找她来就有办法了?”

“可我已经不知道能找谁了!”班芷一手搭着班戟的胳膊上,闪着泪光,“班戟,我是真的,真的……”

看到向来坚强的姐姐这般,班戟脸色缓和下来,可他还是坚持:“总之,班澜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
“可这事毕竟跟她有点关系……”

“班芷!”班戟出声喝止班芷即将说出口的话,但我已经听到了。

本来还闲闲站在一旁等他们争个结果的,一听到这,忍不住上前两步:“什么意思,什么跟我有关?”

班戟脸色难看:“问什么问,马上订机票,立刻回去。”

“我不!”扔下行李,我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,“我来了就没打算走。”

“班澜,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,这里也不是让你玩闹的地方!”

“谁玩闹了?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,在你们心里眼里,我从来都那么不懂事是吗?从来都只知道玩是吗?”憋了一路,我也是火。

尤记得那天,姐姐哭着冲我喊:“班澜,你就是被宠着长大的,你根本什么都不懂!”

我不懂什么?

一没跟混混一样不学无术吃喝玩乐;二没劈腿玩弄人家感情;三没花着家里的钱胡天胡地;四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,凭什么我反而是被苛责的那一个?

我知道家人疼我,包括比较暴躁的哥哥,可从小到大,他们看我看得紧,生怕我一出门就会马上被车撞死一样,恨不得在我身上绑着绳子,一天二十四小时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分分秒秒都有人看着我。

导致我通过十八年抗争,总算可以自己去上个大学住个宿舍,终于自由后,一整个生活白痴。我用别人最闲适的大学四年,来学习人要怎么生存。

到头来,他们反而一个个怪我不懂事?

怪我胡闹?

怪我什么都不懂?

依然有什么事都只想着第一个推开我!

这是保护吗?

“如果你真的懂事,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!”

“再被你们骂我是温室里的白莲花幸福快乐,而你们却要在外拼死拼活受尽磨难?”反唇相讥后,我有点后悔地朝姐姐看去,她尴尬地躲开我的目光。

我并没有要和姐姐摊破那事,大家都有意地选择了回避。如今想来,那件事对我实在打击太大,被老哥一点就炸了。

06

我哥也呆愣了下,看了眼班芷,略略沉默片刻:“我并没有那些意思……这里的事,就算你留在这里也解决不了。”

“谁说我解决不了。”我哼道,“不就是中邪吗,不就有可能闹鬼吗,我这人是没什么见识,唯一见得多的,就是鬼!”

这是大实话。

可哥哥姐姐明显不信。

班戟确实精神不太好,没像以前那么精力旺盛得无处安放,要放在以前,他直接把我扛起来往机场一扔,说不定还会跟我一起上飞机,把我送到家门口后他再回来。

而现在,他只跟我吵了两句就跌坐回沙发上,继续揉着太阳穴,看起来很不舒服似得。

我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,这种气氛让我张了几次口,就是没办法问出来。特别是,他看起来这么累,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去睡觉?

然后,三个人就这么僵坐在客厅里,一直到三点的钟声响起。

“当~~当~~当~~”

坐得有点犯困地我,立马惊醒了:“什么东西?钟声啊?不是吧,三点多的钟声,这是让谁也没办法睡觉吗?”

就这震耳的音量,再好眠的也百分百被吵醒。

我朝老哥老姐看去,诧异地发现,老哥面容僵硬,老姐神色慌张,就好像这钟声预告着什么。

“怎么……”了?

三个字都没能问完,我惊惶地看着班戟突然就双眼一闭,往后一倒,失去知觉。

“我哥他……”怎么了?

依然没让我问完,好似昏迷了的班戟动了,他睁开了眼睛,可向来明亮有神的眼睛,此时呆滞地如一个傻子般直线地看着前方,面容僵硬,站起身来。

我跟着站起身来:“哥?”

他没理我,越过我朝着大门缓缓走去。

我无措地看向更加无措的姐姐,精明能干的她此时一副快崩溃的模样,想去拉我哥,又害怕什么似得不敢去碰他。

“我哥怎么了?”我终于能把这句话问出口。

班芷掉着眼泪摇头,然后拉着我出了大门,这种时候,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顾不上了,一起紧跟在我哥身后出了别墅,走在夜路上:“最近班戟一直这样,每隔一天,凌晨三点的钟声就会响,然后你哥跟梦游一样出门,天大亮后才回来。”

“他都去哪?为什么不拦着他?”

“梦游的人不能大声喊他,不然会害死他。”班芷痛苦地说着她这段时间尝试过的种种,“……我有一次把门窗都封起来,结果你哥疯一样地去撞门,差点没把自己撞死。”

直至今日,她想到那一幕,仍怕得颤抖,亲人就在自己眼前自残,她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
我迟疑地抬手拍拍她的背,宽慰她。

08

“那你知道,我哥都去哪吗?”

“知道前面是哪吗?”

“我以前来过一次,好像就是我们的矿山?”

班芷点头:“我们矿山旁边还有一座山,跟我们的矿山连接。”

“啊,这个我知道。小时候我哥跟我说,那座山里有妖怪,我们人是不能进去的,我当时还真信了。不过后来我有听说,那座山被封了,确实不让人进的?”

“……你哥去的,就是那座山!”

“……”

“可、可我听说,那座山之所以被封,是因为那里死了很多人?”虽然只是传说,可没有无缘无故被封的山,从很久很久以前,所有在M市生活的都知道,那座山不能去。

哪怕这是我第二次来M市,都知道这件事,想都知道那座山一定不正常。

“他去那座山做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,”姐姐很颓败,“我跟了他几次,每次跟到一半我就自己转了出来。”

看着前方慢慢地平稳地往前走的哥哥,我心里越发下沉:“对了,刚那个钟声……谁家安的钟?”

“不知道,以前没有的,最近才听见,我观察几次,那钟声,很可能是从那座山传下来的。”

从山上?

山上有钟这玩意?

我刚听到的钟声,是指时间的钟,七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,不是和尚敲钟的钟。

跟班芷商量着慢慢地就走过了自家的矿山,我们口中的那座山,就紧紧挨着我家矿山,却硬生生地划出一条分界线,工人是不允许超过那条线的。

我们跟着班戟越过了那条线,往那座山长满了杂草的山路走去,经过一块只有膝盖高度的石碑,夜色中隐约看到“尸骨山”三个字。

本来就紧张,在看到这三个字,脑子里瞬间脑补了许多画面。

哥哥还在往上走,我们继续跟,一眼望去,都是黑乎乎在飘动的影子,不知是树枝、杂草还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
无论经历多少,这样的环境,仍让人走得心惊胆颤的,偶尔晃过的树影,让你恨不得掉头一口气跑回家。

我把注意力全放在哥哥身上,想着早知道,无论如何也该跟夏右说的会来帮我的那位高人联系上,这会怎么也应该带上高人才对。

又想着,有我这个“大凶器”在,班芷跟到一半就会绕回去,会不会被我打破。

才这么想着,眼前忽然一花,再一看,我哥的人突然就不见了!

不对,是我们绕回来了,此时就站在山脚下,再过去一点就是跟我家矿山的交界线!

原来我也有不得用的时候啊?

身旁的姐姐很沮丧,抹了把脸:“你说怎么办?”

我也不知道啊。

09

“他明天早上真的会回来吗?”

“之前都会,这次应该也能吧。”可以听得出来,她很怕哥哥会有哪一次,进了这山就再不会回来,“就算回来了,不知为什么,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吃什么都没胃口,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,再这么下去,就算他每次都能回来,他身体也撑不住的。”

我沉默着,心里心疼着自家哥哥,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,从何去安慰姐姐。

然后转身,继续朝着刚走过的那条路走去,对这里的所有恐惧统统被我抛之脑后。

我要把我哥找回来!

班芷闷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,想来今天这事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,依然跟着我再一次重来。她跟我哥向来感情好,跟真正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一般。

这次前面没有哥哥,只能努力回想刚刚都是走的哪边,我确定我应该没有记错,可一路走来,根本没有我们走过的痕迹。

没有被踩踏过本应压倒的草,应该被我踢开的石头还在原来的位置,就像之前走过的那一次是假的,不存在的。

没多久,我跟我姐好似看到了一条出路,高兴地跑过去,结果那条路一出去,我们就回到了原来的山脚。

之后,我们又连着走了几次,每一次都像新的开始,我有时候会特意做几个记号,再走一次时,记号就没了,像在石头上刻字,就算人为抹去也会留下痕迹,可等我们再看时,是真真正正的原来的平滑。

有那么一刻,我从心里冷到了脚底跟!

十月了,凌晨五点钟,山脚下,风吹过来时,那感觉,简直是一下子进入了严冬,真的挺冷的,来自身心。

我和姐姐无数次进山都无果后,选择蹲在这边等,明知道无用,就是执拗地都不想回去,在最亲的亲人生死面前,可怕的环境,受冻的身体,都无关紧要了。

从我们暗地里闹翻后,第一次这么默契地做同一件事。

“你说这事已经发生不短时间了,就没想过去请一些……法师过来看看?”我搓着手问。

班芷静默着,在我疑惑地朝她看去时,她才缓缓地开口:“请了,请了好几个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他们全都没有回来。”

“……”我睁着眼睛。

班芷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:“他们都跟着班戟上了山,都没回来。”

“可我们都绕回来了啊。”

“应该是我们什么本事都没有,只在边缘就进不去。”

而有点本事的,就能跟着多走一段路,然后,再也回不来。

10

“那我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?这里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样的症状?或者,在他这样前,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?”

问到这,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,“对了,你之前跟我哥说,这件事跟我有点关系?到底是什么?”

“之前,矿山出了一次事故。”

“对,我记得……听说你还住院了,没事吧?”

班芷摇摇头,双眼无神,似在回忆:“当时,尸……这座山发生过震动。”

“尸骨山”三个字,在如今这样的氛围下,实在很难说出口。

“震动?”

“影响了我们矿山这边,造成了工人受伤,不知道是谁,传出了谣言,说我们矿山跟被诅咒的山是一体的,也被诅咒了,我们,是拿工人的命去填那个诅咒……你也知道M市比较乱,便被有心人策划发动了一次小暴乱……”

班戟强行压下了暴动,可这谣言不除,很多工人罢工,影响还是很大的,他就亲自带了几个保镖上了尸骨山。

去了整整一天一夜,回来的,只有班戟。

班戟说,他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坟墓,大吃一惊,自己跟那几个保镖挖了那个墓。之后的事班戟自己也不记得了,只知道清醒时,他回到了别墅,而那些保镖全都不见踪影。

包括后来觉得邪门,特意请来的那些术师、道士、风水师等等能力者,没有一个回来。

到后来,连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高人,一听是这里,纷纷拒绝了委托。

“等等,”我一头雾水,“你说,我哥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坟墓,然后就……挖了那坟?我哥不是那么没品的人啊,好好的,他为什么要挖人家的坟?”

她低着头,双手交叉在前,回避着我这个问题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倒是说啊。”

“你哥……并不想让你知道……”

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管这个?”

她深吸一口气,好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,才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:“因为你哥看到的那座坟,上面写着的,是你的名字!”

我:“……”

呆愣几秒,我勉强扯着嘴角:“这世界同名同姓地多了去了,就因为跟我一样的名字,我哥就去挖坟?开什么国际玩笑?”

那坟的主人肯定生气啊,好好的因为一个名字被挖了,不找班戟算账找谁算啊?

“不仅仅是你名字,墓碑上刻的,还有跟你一样的生辰八字,死亡日期是……”

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既害怕又迫切地想知道。

“……是七月十四,你,你失踪的时候。”

我笑容都僵了:“巧、巧合吧?”

“那座山从来没人会上去,无缘无故有了一座今年七月份的墓,还刻着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?那这也太巧了吧?而、而且……”她声音弱下来,“上面还贴了你的照片,你哥总不会,认错吧。”

好一会的寂静,谁都没说话。

11

我手指颤抖地捏着自己的唇,半响,声音也颤抖地说:“你看我,好好地活着呢,那座坟墓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有人故意制造让我哥上当。”

“我也这么想过,问题是,你哥每两天都要中邪一样登一次尸……这座山,还有那些不见的保镖跟道士。”

她摇着头,“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找上你,既然是你的墓碑,我就想着,或许,”她侧头看我一眼,“真的跟你有什么联系。”

这个问题,我无法回答。

因为在我身上,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了。

双手搁在膝盖上,再将脸埋进去,心脏一阵无力。

这一刻,我无比怀念仇诗人一家,包括那只黑蛋。

也不知道我们在这等了多久,当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,隐隐有光照在我身上,我开始觉得不舒服。

正想着要不要换到阴影处,忽然,一个重物压在了我背上,与此同时,还有一双手,从我肩膀上垂放下来。

也就是说,有一个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的,掉在我背上?

意识到这点后,身体反应大过大脑地跳起来,失声尖叫,直到压我身上的人被我甩落在地上,我一回头看清他的样子后,又叫了一声:“哥!”

我扑跪下去,同时一起跪下来想扶起班戟的还有姐姐。

“哥?哥、哥!”

“班戟,班戟?!”

无论我们怎么叫,班戟都没有反应,我探了下他的鼻息,确定他还有呼吸后,胸口的大石勉强放下一半。还有另一大半,因发现他眼下青影更重,嘴唇更是有些发黑发紫,怎么看都不是好现象。

“先把他送回去。”

……

回到家后,班芷将医生请回家里,那医生估计来过很多次了,什么都不需要多问就开始给班戟做检查,半小时后对我们严声喝令:“他必须好好休息,好好的卧床几天,要是再熬夜的话,他很可能会猝死!”

“可是他……”姐姐想解释又无从解释,只能咬紧自己的下唇。

待医生走后,她就打起“你上次说的那几个高人,无论出多大的价钱,都必须给我请回来,听到没有?我不管,就算绑,你也得给我把他们绑过来!”

姐姐在我面前展现了她霸气的一面,挂了电话后,差点连手机都往地上摔,虽然控制住了,但她把自己整个人摔进单人沙发上,手撑着额头,生气又自我厌恶。

她一向好强,也有责任心,一定是在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弟弟。

12

我坐在另一边:“你又请了大师过来?”

“不然能怎么办?”她怒燥地说,“眼睁睁看着你哥死吗?”

“可你之前说,早先请的那些,进了山后就没回来过了。”所以,还要继续往这里面搭人命吗?

班芷眼帘掀起,从我这角度看去,她几乎是吊起眼白,阴冷地看着我:“如果能救你哥,这些又算得了什么,那些人要没本事,就不要自称高人啊,他们要不是显摆得自己多厉害,我会去‘请’他们吗?他们要因此丧命,那也是他们这些骗子活该!”

我,竟无话可说。

趁着姐姐上楼去看哥哥,我给夏右去了电话,问她来帮我的那人来了没有?

“好像是去了,怎么,你那边事情很紧急吗?咔擦咔擦。”

“是挺急的,我哥要再怎么下去,都不知道下一次挺不挺得下去。不过,我是想问问你,那位来帮我的人实力怎么样?我姐说,之前来过几个据说有点名气的你们阴阳界的高人,但一个都没回来。”

“民间传说的几个大多都是骗子,放心吧,我派去的这位,虽然有点不靠谱,但本事还是有的。最起码她做了那么多任务,现在还活蹦乱跳的,咔擦咔擦。”

这话一听就不怎么靠谱好吗?

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,我哥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
班芷说,最初,我哥回来时昏了五分钟就能醒,慢慢的变成一小时、两小时,一个早上……到现在,都下午了,他仍昏昏沉沉地至始至终没有动一下。

我们两人忧心忡忡地轮流照看她,正当姐姐替换我,我回到一楼客厅,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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